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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民日报社的“百岁老人”、史学专家——谢兴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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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党报人,人们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活跃在人民日报各个年代版面上的“笔杆子”们。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,在人民日报大院里,曾有过这样一位百岁老报人——
他开疆辟土,是太平天国研究的拓荒者之一;他遍览群书,为人民日报图书馆留下丰富的典藏资料;他酷爱读书,是人民日报老总编邓拓的多年“书友”。
今天“金台唱晚”微信公众号推送人民日报社老同志柯愈春《人民日报社的“百岁老人”、史学专家——谢兴尧》一文,带您一同认识这位百岁老人,认识这位低调内涵的史学专家。
这些军机处的原始档案,当时是不让人看的。故宫博物院文献馆的馆长沈兼士,明白谢的请求后,批评说:“储存档案册的房子那么高,档案一直放到屋顶,哪里有立身之地?”军机处的档案保存在景山西侧的大高殿。恰巧遇到一位熟人单士元,具体管理清代档案。单先生对他说:“我这里有两条规定,一是不许带毛笔和墨盒,只能带铅笔与纸片。二是给你杠来一架梯子,你要看什么,自己爬上去翻阅。”想读军机处档案的愿望实现了。意外地发现一个文件,就是天德王洪大全的口供。这个口供的内容与价值,谢写成文章发表。
从1931年1月19日起至2月4日止,《北平晨报》又连续六次刊载谢兴尧《李秀成之死及其供词志疑》,文中就曾国藩对李秀成未得解京或就地正法之旨而先行杀戮,主要原因是曾国藩顾忌廷审时泄露攻破金陵后军士所获库藏,以后将供词多次修改,删去“十要”、“十误”等内容。此文一出,顿为师友所赞赏,亦为学界所称道。
南宋吕祖谦说:“后生学问,聪明强记不足畏,惟思索寻究者为可畏矣。”年轻人正确的学术起步,为他以后的成就打下了坚实基础。
到人民日报后,谢兴尧在理论教育组当编辑,被定为行政12级,享受正局级待遇。
我问他:“像报社这样的图书馆,为什么放在总编室管辖?”谢老说:“那是老邓的意思。老邓为图书馆规定了一项任务,就是为人民日报的宣传服务。为报社人员一般的业余阅读服务,那是次要的事。”他补充说:“图书馆的夜班、集中重要图书的参考室,就是专门为报纸宣传服务的。”我说:“你说的意思我听懂了,也有体会。我们图书馆收藏的党报《新中华报》、延安《解放日报》、重庆《新华日报》等,都由图书馆编有好多种索引,在全国是首屈一指的,比现在的百度检索要早得多,这就是贯彻为报纸宣传服务的方针。还有参考咨询,又叫查对,要在很短时间内,完成当天见报稿的查对核实任务。”谢老点头说是。
2004年,谢老九十八岁那一年八月,他让保姆老王给我打电话,说想见见聊聊。晚年他住在人民日报大院,与我的住地相邻。我去后,见他坐在小厅桌旁的椅子上。他让我坐下,附耳小声对我说:“再过几天,八月十一日,我就要上白玉楼了。”白玉楼,指唐代诗人李长吉临死前召赴天楼的事。我说:“凭你说出这样的话,天帝眼下也不会召见你。”他缓缓地对我说:“早年到北京后,我的英语不好,补了两年英语,我隐瞒年龄2年。”我一想,老人是在说,他生于1904年阴历8月11日,再过几天就一百岁了。
谢老2006年6月23日在北京逝世,其身份证显示生于1906年9月28日。即使没有“早年隐瞒年龄2年”之说,他也仅差3个月就一百周岁了,也算是名副其实的“百岁老人”。
黄庭坚生在北宋年间,告诫那些铁槛红墙家后代说:“士大夫家子弟,能知忠信孝友斯可矣,然不可令读书种子断绝,有才气者出,便名世矣。”
谢兴尧以才气名世,读书种子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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